Shirley桑榆

《雨》良堂/一发完

写在前文:重度ooc,激情速打。
写完心情复杂,很少尝试这种文风。
感谢各位收看。

——

凌晨,四点,雨肆虐着门窗。昏黄的台灯下照着我家先生安静的睡颜。

红肿的眼睛看得我着实心疼。

卧室里,衣服裤子到处都是,床上椅子上有就算了,这捣蛋鬼是怎么做到把衬衫黏到天花板上的?

我这才走罢几天?三天而已?

地板上还有酒瓶子,空的半空的满满的都有,酒瓶子跟前就是摆放地毫无规律的拖鞋,还有几只皮鞋。一旁是湿漉漉的外套。

一周前我们买的杂志他还扔在床头,貌似依然是我离开前他看的那一页。

垃圾桶里被外卖盒子和袋子装得满满的,堆砌成一座小山。

“真不让人省心啊……”

我嘀咕两句,帮他把被子掖好,而后像往常一样把家收拾利索。

他失眠三天了,难得睡着,所以我任何动静都不会吵醒他。我放心地想。卧室收拾完毕,乱哄哄的客厅也得打扫,卫生间也不能放过。他珍爱的小书房倒还是比较整洁,只不过书桌上的毛笔被干掉的墨汁黏到一起,我用热水泡了足足有五分钟才缓和。

至于厨房,还是我走之前的样子。

小时候他有他妈妈照顾,挺大一人独立能力不够。恰好我们在学校里谈的恋爱,毕业后同居我就和他的老母亲一样照顾着他,他娇生惯养的哪儿会生火做饭?

没了我还是不行。

我有些得意洋洋,但更多的是难受,当然还有心疼。

我才离开三天。

下半辈子,他怎么办?

雨声更响了,狂风也“呼呼”作响,仿佛下一秒能将房子刮倒。

孟鹤堂他才三十岁,身体健康,无病无灾,他一定能长长久久地活到八十岁。那没有我了的五十年,他该怎么办?

我离开他了,这五十年内他没有我了,我也失去他了。

他要怎么办?

我帮他把七点的闹钟关掉,给上司发了条信息请假。希望他好好休息几天吧,上班的事情再说,身体比什么都重要。

他的置顶还是我的账号。我往下滑一个,便是他的好兄弟——张云雷。随便翻翻几条信息,间隔不过半小时。

我偷笑:这家伙,上班还得闲开小差。

我发过去一条语音:【张先生,我是周九良。】

嘱咐了不少事情。

我刚准备给鹤堂的手机充上电,张云雷却是秒回了几条信息。

他竟然在线。

诧异过后,我不再回复。将手机放下后,朝窗外望去。尽管没有太阳,但也不难发现,外面天亮了。

是离开的时候了。

我给鹤堂的额上轻轻留下一吻,再多不舍,再多心疼,再多难捱,我都得选择离开。



——




上午十点,孟鹤堂迷迷糊糊地醒了。

“我睡了多久?”

“你才睡了六七个小时,”张云雷倒了半杯温水,“再休息会儿吧,已经给你领导请好假了,你都多少天没睡过好觉了。”

孟鹤堂乖乖地抿了口水,将干裂的嘴唇润湿过后,再次开口:“云雷……”

“怎么样?兄弟能干吧?”张云雷俏皮地眨眨眼。

孟鹤堂看着一切物品都归还原位,仿佛这几天一直如此。久久出了神,没有对张云雷的话语做出应答。

“怎么了这是?”张云雷笑笑,拍了拍孟鹤堂的手背。

“没什么,”孟鹤堂声音很细,“你,你太厉害了。和以前一样。”

张云雷笑了笑,刚想接过话茬,孟鹤堂再次开口打断了他:“和他收拾的,一模一样。”




——



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,路面湿滑。雨滴仿佛想要破窗而入,将窗户拍打地“啪啪”作响。

老一辈的人说,天空中下的小雨点儿是天上的亲人想念地上的家人而落的泪。

“放屁,”我那时叠着一个小纸船,对鹤堂的话语觉得好笑,“自然现象,哪儿有那么多奇奇怪怪?”

鹤堂瘪着嘴,没好气儿地捏捏我的脸:“真不浪漫。”

而现在的我正往下面望着发呆。

鹤堂,我想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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